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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九没有动，她微仰头看着天上几颗晨星，静到像是连鼻息也无。

    6压眼眶泛红，他多么艰难才忍到这一刻，他心如刀绞，每一个刀痕里都写满绝望。

    慕九眼里也有泪，她扬扬唇，微微张嘴，转过身来，说道：“再让我看看你青衣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6压顿住。凝望她半刻，将自己变回青衣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慕九望着他，目光胶着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他的装束虽然变了，但脸却依然是6压的脸。

    在她还不知道这段真相之前，她眼里的青衣人是另外一个人。而现在，那层障眼法于她已经没有用了。哪怕青衣人还是得另外存在，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她转身，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门口灵力游动掀起的风在吸引着她，她想出门透透气。

    6压也瞬时变回来，拽住她手腕，虽然没有言语，所有的执着却全都写在眼里。

    慕九沉默半刻，抬头望着他，说道：“6姬爱的人是青衣人。青衣人爱的也是6姬。”

    6压将心提到喉咙口，说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慕九目光停在他瞳孔里：“意思是，我要的是你，你要的人也是我。我不想让6姬和青衣人左右我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6压微顿片刻，眼泪倏地就滚下来。

    慕九眼里有温柔溢出，走回来，踮脚抱着他的脖子，在他耳边道：“你不是说等我成仙之后青衣人就会功成身退吗？那么就让他们爱他们的，我们过我们的。我只认这一世的你，我只认会骗人也不嫌弃我笨都还要我的6压。”

    6压泪落如雨，双手紧环着她，埋在她肩窝，似要将她揉进心坎里。

    慕九内心的巨浪却渐渐平息。

    她没有说错，6姬爱的是青衣人，青衣人执着不放的也是6姬，虽然她拥有6姬的记忆，能感受到她的悲欢离合，但始终她不会成为她。6压也是一样，即便青衣人是他元魂的一部分，是另一个他，可是对6姬的爱是来自万年后的青衣人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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